故事发生在清康熙年间,安徽省桐城县。城内的一条街巷两边,一边是文化殿大学士张英的府邸,一边是桐城富户吴乡绅的豪宅。街巷是连接城内外的交通要道,两家一直以此巷为界,和睦相处。吴家相公苦心攻读,却屡试不第,其妻胡月娥伤心不已。而对门的相府,官运兴旺,几个公子,连登金榜。胡月娥爱夫心切,听信太叔公计谋,偷移界碑,圈路砌墙,巧夺风水宝地,借以改变吴家命运。吴家突然砌墙,截断相府便民街巷,百姓埋怨不满。相府少夫人姚香兰,出面理论拦阻,胡月娥拒不相让。两家吵得不可开交,桐城知县从中斡旋,香兰与月娥都是胸有成竹,一致同意和县令的建议:挖界碑,明地界。不料,果真在相府墙外的竹林下挖出了界碑。相府有理成无理,香兰有口难辩,月娥得意洋洋。和知县知道相府家规甚严,姚香兰也是知书识理,断不会说无根据之话、做无理之事。可是,法律依据事实,吴家挖出了界碑,张家如果不能证明小巷是相府所有,那么吴家在自家宅地上砌墙,谁也拦不住。香兰发现界碑是被人所移,要求依据地契判决。胡月娥强词夺理,巧言狡辩,并指责和县令偏袒相府,巴结讨好,官官相卫,欺压百姓,一句话点中和县令的要害。和县令进退两难,明知吴家不对,也不敢明确支持相府,只得折中调和,判令张吴两家都在各家地基上砌墙这个含糊不清的判决。有了这个判决,月娥更加有恃无恐,拦路砌墙;香兰当仁不让,护路拆墙。双方争执中,误伤胡月娥,月娥因此大闹相府。张夫人命香兰上门赔礼,香兰委屈争辩。张夫人恪守家训,训导儿媳。香兰述说自己不让吴家圈路砌墙,正是考虑乡邻的利益,众家人丫环也是异口同声帮少夫人争辩,认为不该委曲求全。张夫人感到问题更加严重,因而严责香兰,指出:相爷一生,主张“谦和礼让”,香兰身为相府当家人,带领家人与乡邻恃强争斗,坏的是公公名声、败的是张氏家风。这样下去,势必会导致家人子弟恃强凌弱之风,对张家将来有害无益。香兰幡然醒悟,痛悔自己处事鲁莽,真诚认错,愿意忍受委屈,前去赔礼。婆媳俩达成共识,礼要赔,路不让,百姓利益要维护。香兰来赔礼,胡月娥又惊又喜又矛盾。如果再占基砌墙,她的良心不安,如果不扭转风水,又担心丈夫的命运前途。再加上圈路砌墙挖界碑的事,在桐城闹得家喻户晓,已成骑虎难下之势,继续圈路砌墙。和县令听说张家赔礼求和,吴家仍然我行我素,十分气愤,上门与胡月娥理论。胡月娥不买他的账,反而劝和县令不要再巴结张家,因为她已得知张英被罢相了。和县令却告之胡月娥,他从前不敢支持张家,就是因为怕人说他官官相护,现在相爷既然罢了相,他没有顾虑了,可以为张家伸张正义了。但是这两家争吵,无伤无害没有触犯法律,和县令也没有办法治吴家的罪,只有命令衙役帮助张家拆除吴家的院墙。胡月娥软硬不吃,坚持砌墙。小路上,墙砌了拆,拆了砌,两家纷争升级,成了冤家对头。民谣诽议,满城风雨,张夫人焦虑患病,香兰修书飞报京城。张英回信赋诗一首,香兰领悟诗意,退让三尺,命家人砍树砌墙。胡月娥命其兄长打探张英回信,其兄没有听清,断章取义,按自己猜测的内容,告之胡月娥。胡月娥信以为真,抓住这封信大做文章,状告张英,明目张胆指示家人砌墙霸占吴家三尺地基。和县令请香兰取出家书,当众宣读张英原诗:“一纸家书只为墙,让他三尺又何妨?长城万里今犹在,不见当年秦始皇。” 胡月娥呆若木鸡,又羞又愧,无地自容…… 和县令斥责胡月娥自私自利,不识好歹,诬告相爷,要按律治罪。姚香兰却为其求情,并坦诚地表示,自己也心怀狭隘,导致如此局面,不能全怪吴家。胡月娥感动悔悟,忏悔自己不该偷移界碑,一错再错,并决定也退让三尺,使小路变得更宽更好走。两家握手言欢,重归于好。一条祥和的“六尺巷”,通向久远!一段谦和礼让的佳话,四海传扬!
2016-11-11 21:09: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