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独的邮递员于望成在琐碎和平静中过着孤独的日子，尽管他是个帅小伙，但似乎美丽的爱情并没有光顾他。他明白这是为什么，在于似乎没有姑娘能够打动自己。他也并不在乎这一切。除了自己的那份工作，大把的时间里，他显得百无聊懒无所事事。这一天于望成坐在剧院里看舞蹈，这个叫《牵手》的双人舞让他看得如醉如痴，那个素色衣裙的女孩似乎舞进了他的内心深入，让他情不自禁流下泪水。陶心茹就是那个跳舞的女孩，小时得了一场病，从此耳朵失聪，她成了个聋哑女孩。但她除了那种让人惊诧的美丽面容外，还长着一付好身材，尤其是她的胳膊，手和腿，似乎天生就是个舞蹈的精灵。她也只有用舞蹈体现她的人生价值。从她的身上，能看出曾经练习舞蹈所付出的艰辛。那夜《牵手》的演出取得的成功，似乎让她一夜成名，人人都说她将有个灿烂的前程。她自己也那么认为。而且那个和她的男舞伴，那个叫叶绪的小伙子也向她表露了爱慕之情。叶绪能在舞蹈中与陶心茹充分交流，但他不懂陶心茹的手语。这不能不说是个遗憾，但他们不觉得，他们太幸福了。是不是真的会有乐极生悲的事情？反正就在这时刻，一场车祸突如其来。陶心茹伤了一条腿，医生说可能她永远不能跳舞了。她坐在轮椅上，依然那么美丽，但俊丽的脸上挂着一丝忧愁。她坐在钢琴前弹着支一支奇怪有曲子，曲调充满了忧伤。那声音像是自一只折翅鸟儿的啾鸣。看得出她家非同一般很富裕，她的父亲是个煤矿矿主，他们家的优越条件使得陶家不仅有如此的豪宅，而且乡间还有间不错的别墅。叶绪一如既往，他是个对爱情执着的青年。他去陶家看望陶心茹，手里的玟瑰依然鲜艳有如这对男女的幸福脸笑。但他的父母本来就反对这场恋爱，他们觉得陶心茹是个残疾，现在那只腿又伤了，与叶家儿子更不般配。两人的母亲有了一次平静的谈话。他们都觉得无论从哪方面来看，儿子女儿的爱情都不太合适。叶绪的母亲说，这就好了，我不想外人说我儿子是为了财而那个。陶心茹的母亲则说孩子们还不懂事，即然这样，还不如早点结束。她现在最重要的事是养伤和恢复。叶母回家跟儿子讲道理，她是个慈祥的母亲，脸上永远是那种笑容，笑容里永远有一种运筹帷幄。她似乎已经跟叶绪说了很多。叶绪犹疑茫然地那么点着头。叶母掏出一部新手机，告诉儿子她给他准备了一个新的号码。就这样陶心茹被送到了陶家乡间的别墅。陶心茹给叶绪写了一封信。她是个聋哑人，现代化的通讯手段对她来说丝毫没什么用，比如手机和电话。但她还是拔打着电话，第一个电话对方说已关机，另一个电话则永远接电话的是叶绪的母亲……别墅里有电脑，能够上QQ什么的，在视频里和人手语交流，可她发现叶绪的似乎总不在线。她只有写信了，她给叶绪写了好几封信。然后，她就在那座别墅里等着叶绪的来信。显然，我们会以为叶绪没有收到陶心如的信，那些信被其母扣住了。其实不然，叶母微笑着，她耐心地把自己的想法灌输给她的儿子，她总是那么自信，儿子总是那么忧疑不决。最后那些信根本就没撕开封口，像一些树叶放在叶绪的书架角落。于望成接受了新的任务，分局分派给了他一条新的邮路，他很乐意地接受了。那是远郊的一个地方，于望成骑着邮车飞速地在公路上痴驰。心情和风景一样的美好。于望成来到那幢别墅，那天陶心茹的舅妈正好外出购物。于望成按门玲，自然没人理会，可他分明听到从窗户里传来的钢琴声，那琴声有些忧郁。他大喊了几声，推开别墅大门走了进去。朝窗户望去，分看见一个女孩坐在轮椅上弹着钢琴。他敲着窗户，可无济于事。那是一封挂号信，得有收件人的签名。他心急如焚。弯腰捡了块小石头。看得出他想把那小石头从窗口掷进去。可弯腰时他看见了一块残破的镜子。他拿起那片镜片，对着阳光试了试，他看见一块光亮在院墙上跳。他突然来了灵感。他觉得这很好玩，他把那光斑移进了屋里的白墙上。显然，那块光斑引起了陶心茹注意，她回过身来，看见窗口一个邮差朝他晃动着手臂，邮差的手上有一封信。陶心茹狂喜地摇着轮椅车奔了过去。她像等待什么似的盼着那封信的出现。那些天，她忧郁之极，母亲也不知道什么原因没有来，就连电视机也竟然收不到任何信号。她不知道那是母亲不让她知道煤矿上的事而故叫人弄的。于望成觉得这张脸很熟。很快他记起这就是那个跳舞的女孩，他很高兴，没想到会在这碰上她，而且给她送上一封她似乎等待了多日的信。可很快，他就看见了女孩的失望，显然，那并不是她要等的信，而是一件相关的商务公涵。他说你在等信吗？女孩盲然地看着他。我认识你，我看过你的舞蹈。于望成大声地说，他期望女孩能知道这一切。可女孩还是一脸茫然。好一会他才发现面前的这个美丽女孩既聋又哑。他费了很大力气也没法安慰那个女孩，急出一头的汗来。很快，于望成做了一个动作，然后朝陶心茹竖起大拇指，那动作虽有些拙笨，但陶心茹看出那是她牵手里的一个舞姿。她很惊讶，然后是欣喜。因为她看见一个灿然的笑脸。那张脸是不是就在此时印在了她的心上？于望成很想跟陶心茹说些什么，因为他看出那女孩希望有人跟她说话。可他很无奈，他们没法交流。陶心茹还在怀念着叶绪。那几天家里似乎有了点异常，每天都来看她的母亲那些天没再来，他们告诉她母亲去了老家。其实是父亲的煤矿出了事故，陶父被抓了起来。这晴天霹雳让母亲一病不起。叶绪家，叶母在看着电视，新闻里正在在播关于煤矿渗水事故的消息。叶母说：真是的，这是陶家开的矿呀，我真不愿意看到他们出这种事情。叶绪很觉愧疚，他觉得他这时候真不该这么对待陶心茹。陶心茹还在弹着那支曲子，她依然在等着叶绪的来信。信一直没来，当然那个年轻邮差也没有出现，陪着她的只有那个来自乡间的舅妈，舅妈负责照顾她的生活，几乎忙得没有一分钟空闲，再说就是不忙舅妈的话题也让她索然无味。她太寂寞了，似乎想起那个邮差来。她想就是那个年青人陪她说会话也好呀。她不知道怎么很盼着有信件到来，叶绪的妈妈的或者是不相干的那种公商涵件也行，因为有信来那个邮差就会出现。可是好几天都没有。她好像若有所思，趴在桌上写着什么，然后把那张彩争信笺折了只纸蝶放进信封里。早晨，陶心茹把一封信交给舅妈，那女人接过来走出门去。邮局分捡处，邮递员在分捡着邮件。于望成在信件里找着什么，他没有找到他所期望投递的邮件。于望成骑着邮车在那座别墅前驶过，他慢了下来，最后停住。他想了想，还是没有过去。屋里，于望成有些苦恼也有些焦虑，他在小桌前铺开信纸，可他开了个头却不知道写些什么，好几次他都把开了头的信揉成一团扔到纸篓里。后来他才明白，其实他现在并没有什么话跟收信人说，他醉翁之意不在酒。他也把一张彩色的信笺折了个纸蝶塞进了信封。街头，于望成把手里的信塞进了信箱。分捡处，于望成在一大堆里发现自己投递的那封信，不仅咧嘴笑了一下，这让同事很是诧异。于望成又来到那座别墅前，他按着门玲，他甚至已经从包里掏出那块镜片。可这时有人回答他了，哎，他听到一个女人的声音，那是陶心茹的舅妈，女人说有信吗？给我吧！于望成伸头往屋里望去，女人的脸像一块冷铁。他没有得逞，这让他有几分沮丧。陶心茹接过舅妈的信，说，那个邮差呢？她摇着轮骑走到门边，看见于望成的背景，可她喊不出声。她撕开封口，里面有一张折成蝴蝶的彩色信笺，上面空无一字。她十分诧异，这并不是她的那封信呀，怎么也会是一只纸蝶？她打量着那只纸蝶，把它用图钉钉在墙上。于望成继续着寄出那种信件，可就在当天他没想到分有一封送往那个地址的信，那是封退回的信。他没想到会出现这么一封信，他太高兴了。飞快地骑着邮车。他守在对面的树下，看着那个老妇离开了别墅。才走近大门。他从包里找出那片镜片，和第一次一样往窗子里映去一团光亮，那光斑在白墙上跳着。路人警觉地看着于望成。门口出现坐在轮骑上的陶心茹。他看见那女孩折开那封退回的信，然后一脸的诧异，他怎么也不会想到，信封里竟然也是一只蝴蝶。但不管怎么说，这却让他十分高兴。他们在那说着话，当然，一如当初，他们的对话十分艰难。不知过了多久，于望成才记起手头还有工作。他飞快地骑着车，送着那些邮件。气喘嘘嘘。那个读报的老人在看着表，他跟于望成说：小伙子，今天你迟到了三十分钟。于望成笑着说：对不起，明天起我每天都提前三十分钟。于望成开始练习车技，他像赛车手那么飞速骑车。于母这些天对儿子的奇怪举止所大惑不解。儿子竟然拼命地练起了骑车，甚至还去了一所学校，那是一所特殊教育学校，于望成在那报名学哑语。于母说儿子你怎么了？于望成说车技和哑语不都是我们服务的需要吗？因为这，于望成也受到分局的表扬，一个多么好的职员，为了与民服务甚至学习哑语而且苦练骑车术。于望成觉得事情有点那个，他没把这当回事，对这一切很淡漠。他想得很简单。学哑语是为了便于与陶心茹交流，练习车枝是想提高速度。如果在一定的时间时能把邮件送完，他省下时间就能更多地和陶心茹呆在一起。他继续着他的那种信件。陶心茹也继续着那种永远也投递不到的邮件。母亲偶尔会来别墅一次两次，但似乎总像有什么隐情不肯说出来。别墅的那面墙上贴满了纸折的蝴蝶，这让陶心茹心里满是喜悦。于望成又出现在别墅门边，依然是琴声和背影，显然陶心茹有意那么的，她想看见那团跳动的光斑。她看见了，镜片反射出的光班在墙上跳着，墙上钉满了纸蝴蝶。他们用手语交流着，很融洽，笑容满面。两颗心越走越近。叶绪一直想和自己及母亲抗争，只是他始终下不了决心。他在练功房里练着舞蹈，他和他的指导老师在讨论着爱情。指导老师的一句话让他若有所悟。他知道自己根本没法从心里抹去那个美丽的舞伴。他终于向母亲摊了牌，这让叶母十分惊愕。叶绪把那些信都折开来，一封一封读着，他热泪满面，跑出门去。于望成和陶心茹交谈着，当然是相互用手语，我们看出，于望成已经能娴熟地与陶心茹交谈。他们的手语像翻飞着的蝴蝶，舞动得十分优美。突然，陶心茹好像听到了什么，她当然听不到。于望成将耳贴着地板。他说不错，有人朝这走来。他说哎哎，你怎么听得到？门玲响了，于望成打开门，门口出现的是叶绪。情形似乎有些尴尬。三个人都愣住了。于望成和叶绪都看着陶心茹，似乎在等待着她的决定。终于，陶心茹做出了一个手势，叶绪一脸的茫然。于望成却十分高兴。叶绪说，心茹你说什么？陶心茹没有再说什么。于望成说，她说你来晚了。
2015-09-14 17:07:0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