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年代人人闻之色变的癌症正威胁著克莱欧,让她从睡梦中惊醒。恐惧成了影片的动力;美丽与死亡则成了影片的主题,Baldung Grien 的一幅在裸女身旁画著骷髅死神的画作甚至被 Varda 当成影片的精神像徵。片头的彩色纸牌像是一个谎言般地揭开序幕,紧接而来的却是不祥与哀悼。Varda 第一次认知到影片里的色彩就像是人体里循环的血液,它的脉动给予我们「瞬间」的感觉,而电影就是这种感觉的律动,她说:「我学到了如何与光线为伍每尤其是白天的光线每学到了要将白色和黑色当成是彩色。要成为电影创作者,我就必需能够将观众引导到感觉里:不是以特效激发强烈的感觉,而是以几乎是看不见的技术带动微妙的感受」。
『这是一个女人在等待一份检验报告,好知道自己是否得到癌症…。在影片的前四十五分钟里,她是一个女性,像所有美丽的女人一样,温柔、爱打扮、反覆无常。她是其它人所看到的她:她的仆人、她的情人、她的镜子、路上的男人…。就像非常多漂亮的女人一样,她是自恋的。突然,恐惧打了她一巴掌;她扯掉自己的便服、她的假发,穿上一件黑色的小外套,然后出们去。在影片另外的四十五分钟里,是她在看:路上或咖啡馆里的人;她的朋友是那么样地自然不造作;然后是一位她在花园里碰到的士兵。要是在其它日子里,她可能会粗暴地对待他。但是,她听他说话。他害怕战争;她则害怕癌症。在他们两人之间存在著片刻的恩赐。她是她自己,而不再是一个惹人爱怜的洋娃娃。她是一个样版,而她走出了这个样版。对我来说,这也是一种女性主义者的步伐。从自己的镜子或社会所要求你去扮演的形像里走出来;走出她的厨房,到外面去,看看其它人;尝试带著困难和矛盾去选择、去组合…。』
这里要谈的并不是女人的生存条件。而是从内部,以几乎是肉体的方式去发现一个女人。她如何去回应社会对她的身体的要求,她们是如何被贩卖和侵犯。我的象徵是一张局部身体被遮掩著,另一部份裸露著的女人的照片。因为这个「电影传单」就是从人们对我们的要求的情绪矛盾中衍生出来的:两种西方对立且矛盾的选择。一方面人们告诉我们:「把自己藏起来、要懂得害羞、要掩藏在道德伦理之下、不要谈你的性、不要承认你肉体上的欲望。你得是一个完美的母亲、家庭主妇和妻子」。另一方面,人们要求同一个女人做到另
外一半:「为了卖丝袜,展示你的大腿;为了卖香水,展示你的肩膀;为了卖车子,展示你的身体。
2015-12-15 12:20:08